文 / 李见证
我的名字叫见证。曾患病毒性脑炎,昏迷十个月,宁波、上海医院医生束手无策,医生为我准备了“太平间”,家人准备给我找墓地做后事,但神有大能,使我行过死荫的幽谷也不怕遭害,重新让我活过来了。现在我活着就是见证,见证神的医治和大能。
1978年,我出生在浙江省象山县定塘镇山灶村,父亲原是乡村一位比较有名望的兽医,曾任革委会主任,在当地有比较高的社会地位,一家人过着令人羡慕的小康生活。岂知“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旦夕祸福”,我五岁那年,父亲生癌症,医治无效,抛下我和两位哥哥离世归天了。面临如此突如其来的挫折,家里没了顶梁柱,糊口都成了问题,母亲是一个从未下过农田的家庭主妇,为了养活家小不得不干起了又脏又累的农活,她必须承担起犁田、耕田等粗活,一个妇女养活三个小孩,生活举步维艰,生活的艰难压垮了母亲,往后的日子该如何继续……我母亲痛不欲生,几乎有轻生的念头,幸好有主的话在我母亲心里安慰她,让她重新有活下去的勇气。为了养活我们三兄弟,后来经教会同工介绍,与一个丧偶的黄姓的教会义工(后按立为牧师:黄伟光)重新组成家庭,虽两家都有孩子,因有共同的信仰,一同侍奉,虽苦尤乐。我从小也跟着父母进教堂,年轻时还参加诗班服侍。
我初中毕业后,外出打工了几年后,在县城塔山路开起了画廊,后又开了儿童影楼。结婚后于2010年去闻名全国的义乌小商品市场谋发展。那时,我虽然去义乌教堂做礼拜,但心都在事业上,成为了浪子。义乌是个充满机遇和创新的城市,商场竞争尤其激烈,那时我开发了一个新产品(水晶十字绣),成功申请了专利,东北商会一会长察觉到了我的产品有潜在商机,找我合作,并向全国招商加盟转让技术,随着产品的新旧更替和市场的需求,我又不断研发新产品,晚上只睡三四个小时,体力脑力严重透支,最终疾病找上了我。
2015年7月我发生严重的偏头痛,但还是坚持工作,并在微信上发了一条求医信息。7月10日,母亲从我微信中得知我头痛,心里非常焦急,要我去医院检查。我去医院买了药物服用,并继续坚持我的工作。7月15日,父母从宁波象山赶到金华义乌,那时,我眼睛看人或物竟然出现双影,说话断断续续,父母动员我到宁波二院检查。当天晚上五时,因路上有车祸堵塞,十二点到达宁波二院,我们住进旅馆,洗澡后准备就寝,发觉自己身体严重不适,马上叫父母为我祷告,有魔鬼搅扰。我们同心祷告后,入睡已是凌晨3点,继父为了让我早看医生,一早就去医院排队挂号,后得知宁波二院有急诊,把我挂了急诊。经过抽血、拍片,磁共振检查,都还正常,但我说话已经语无伦次,医生建议我查脑电图,查后医生说,脑子已经一塌糊涂,要赶快住院治疗,心急如焚的父母立马去挂神经内科主任的号,医生一看脑电图和我的情况,说病情严重,马上住院。
住进医院后,我已经开始胡言乱语了,医生诊断是病毒性脑炎,要抽骨髓化验。抽骨髓后要6小时不能起身,此时我已经无法控制自己,我继父与另外一人一边一个,把我严严的按住,我拼命反抗,要起来,甚至还要喊叫打人。第二天已经完全失去知觉,后来的事情都是我醒来后,父母告诉我的。
听父母说,第三天我发了高烧,脚不能下床,接着就是咳嗽,由于我不配合,痰不吐出全噎下去,患上了严重的肺炎。那晚为了保护头脑不受损伤,医生叫我家人用冰块敲碎护头,病情越来越严重了。主任医生说,他们无能为力,要是早来一个礼拜这条命或许有救,他们该想的治疗办法都想了,已经尽力了,要么到上海华山医院去试试,但路途远怕半路出事。家人见我不转院要死亡,只得冒险一拼。因华山医院没有床位,只得住到华山分院静安区医院。7月20日,120救护车送到上海,路上车子经常堵车,我鼻孔吹沫,气息微弱,非常危险。到了上海医院,医生一见说我们胆子太大,这样的病人也会送上来。马上安排我进重症监护病房,刚好也只有一张加床空着。又一次让我们看到神的安排。
住进上海重症监护病房后,我不停地抽筋,加上高烧不退,医生对我们家人说:“这病人无法治愈,随时有生命的危险。按上海市政府政策规定,死亡的病人只能在上海就地火化,你们农村的风俗都是有气回家,趁着现在还有一口气,还是回家好。”父母听了非常伤心,看来没有希望了,只有向神祷告交托,并向上海和象山各教会请求代祷,随神的旨意成全。
后来,华山医院的邬建军教授又来坐诊,说病人的生命指数还蛮高,医生说是氧吧都还在95以上,我父母听后就继续在上海治疗。每天下午按点探视,凌晨就在病房外祷告。在上海住了38天,仍是深度昏迷,抽筋一点没有好转,医生也只是打安定针,挂吊食鼻饲,喉咙也切开。医药费花了14万元,家人在上海的开支也很大。医生说,这病全国没有特效药,就是不死也是植物人。长期住在上海也不是事情,还是回家乡找一家能挂氧吸痰的医院,听天由命吧! 120救护车把我接回象山医院,路上二次发生心脏骤停,情况十分危险。这边父母电话通知教会弟兄姐妹祷告,那边医生为我打了二次强心针,当天下午三点左右总算到达象山第一人民医院,住进重症监护病房。在象山人民医院重症病房里一住又是40多天,每天只有下午半小时可以探视。教会许多弟兄姐妹和亲戚朋友出于爱心都来探视,并捐钱相助和恳切祷告。
后来,医生见我自己还有呼吸,建议我去神经内科住院部就医,可以减少经济负担,反正也只用安定针和呼吸机,没有什么特效药。人民医院不愿接收,说这病反正医不好,还不如拉回家好了。无奈只得通过关系住到象山三院。此医院是精神病院,二楼设有综合病区,实际上也是绝症的病人在此等待死亡。到三院综合病区时,我的抽筋更加厉害,吓坏了三院医生,他们说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厉害的抽筋,建议去人民医院重症病房,我们不回去了,听天由命吧!就这样住了下来,一住就是7个月。母亲天天陪着我翻身、拍背、伸脚,晚上继父也来陪我,那年一家三口在医院过年。三院的医生说,反正你们大医院都去过了,死马当活马医吧!他们用安定药控制抽筋,靠呼吸机呼吸,鼻饲,吸痰。其中一段时间鼻孔流血如泉水无法止住。人已骨瘦如柴、四肢僵硬,最长的银针入肉内也已全无痛觉。安定最多一天要打30多支,医生说就是好人也要打死的。后来在吸痰时二次大出血,医生叫我们做好思想准备,随时可能死亡。父母已给我准备寿衣、找坟地。我的父母虽然伤心,但因有信仰,也做好了心里准备,或活或死都是神的人。
感谢神,人的尽头是神的开头。2016年5月15日,我醒过来了,母亲听到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谢谢耶稣。”十个月用鼻饲的人,醒来就能吃水果,还与母亲一起唱耶和华是我的牧者,母亲因兴奋漏了一句,我还能提醒母亲唱漏了。之后喉咙拔管,把我送进康复中心,但我不配合。父母就把我带回家,专心靠主调养。在家里的几个月里,头脑稍微清醒了点,发觉疾病夺走了我的一切,一无所有的我,心情大变,天天烦躁不安,不是把床踢坏,就是把门砸破。还不肯服药,闹得全家人日夜不安,十分难熬。母亲无奈,只能向神祈祷说:“神啊!这苦日子何时能了?”后来上帝回应说是9月。感谢神,果然,2016年农历9月,我的病情得到稳定。2016年的圣诞节我与父母三人同台献唱:感恩的泪止不住的流。2017年,我开始读经、写字、记笔记、打乒乓、打羽毛球等。后来骑自行车、电瓶车,直到找着尘封已久的汽车驾驶证开上了汽车。2018年下半年我已经可以与母亲一起做手工面。2019年,我一切恢复正常,并参加教会诗班。2021年参加象山县基督教培训中心圣经短期班培训。2022年,老师抬举我当班长。感谢神让我现在能自食其力,十个月的植物人如今却没有成为社会的负担,家庭的累赘,主的恩典超乎我们的所求。
感谢主,在我康复后屡次受邀去各地教会为主作死里复活的见证。有首诗歌写得好:“如果没有神的爱,我的生命早已不存在,如果没有主的恩典,哪有我美好的今天……”是主救我出死入生,我现在去各处为主做见证来报答主的恩典,我“见证”的名字是我在三岁的时候,我妈妈向主祷告得来的,经历了死里复活的我才彻底明白我的名字原本就是主奇妙的旨意与计划。“从前风闻有你,现在亲眼看见了你”,经历了这般环境,我真真实实的看到了神奇妙的作为。 在我患病期间,象山、宁波、上海的众多长辈弟兄姊妹为我迫切的代祷,甚至为我禁食祷告,义人的代祷是大有功效的。感谢主,我现在身体和智力没有一点受疾病的影响,通过几届的圣经培训班的学习和老师的栽培,我如今能走上讲台为主证道,为主作见证传福音。感谢主,我们奇妙的主是听我们祷告的主。长达十个月的昏迷,神给我家人安慰的话就是“忍耐等候”。圣经说“你们必须忍耐,使你们行完了神的旨意,就可以得着所应许的。”(来10:36)神有祂计划和时间表,医治有时,释放有时。医生说这是不可能的,觉得这真的是个奇迹,但我们知道这不是奇迹,乃是神所行的神迹。
“我虽然行过死荫的幽谷,也不怕遭害,因为你与我同在;你的杖,你的竿,都安慰我。”(诗23:4)是的,那时我心被世界所缠累,专注于事业,想凭自己的才能在义乌干出一番事业来,为了专研我的事业,礼拜也放松了,灵性冷淡了,与神的关系渐行渐远。但主用祂的杖祂的杆重新规划了我的人生,让我这只歧途亡羊及时得到管教。疾病的临到,是主的计划和恩典,主让我回归到祂羊圈里面。疾病临到虽是痛苦,但我相信“我受苦是与我有益”,经历了这些苦难,我才真正认识神,也更加笃信神借着我的经历能提醒更多信心冷淡和迷茫的人,让在那些落在疾病中的肢体有坚定的信心,让那些在环境中绝望的人有属天的盼望。
我现在每年都参加本县圣经培训班,以提高自己的属灵装备更好地去传福音作见证,更好地服侍主,盼望我的见证能祝福到更多的人,报答主恩典。
感谢主,荣耀归主名!